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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没动静，摄影师不得不又喊了一遍催促。
世界上没有后悔药。
看着四周等待的工作人员，慕音澜不得不承认她不可能嚷嚷着不拍了离去，也不可能对其他人的工作指手画脚，这关乎职业道德。
她不仅要拍，还得拍好！
暗暗给自己打了针鸡血，回过头来，就看见一个有些——懵懵？的季晏初。
这段时间下来，她自问还算对他有点了解。
他面上虽仍是初始的表情，但那双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抚摸的眼睛，却没有各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色彩，反而透着迷茫的模样。
似也在思考摄影究竟怎么想出这么离谱的要求……
慕音澜品味着自己的猜测，刚想笑，忽地又想起对方之前的取笑来。
顿时，她就笑不起来了。
与此同时，心底渐渐升起一股胜负欲来。
没理由只有她失态对方却安然无恙的道理。就这么点细微的失控可不够，得礼尚往来才行。
面上闪过一丝狡黠，于是，明面上她按照摄影的要求按部就班的执行，细节上却颇为恶劣的发挥了更多的“个人创造”。
手指慢慢摩挲着衬衫的纹理向上，带着若有似无的不确定，缓慢却磨人。
季晏初目光聚焦，皱着眉看过来，便收获一个无辜的眼神，像在说着这不能怪我，是摄影要求的。
慕音澜动作继续。
紧接着，衣领被挑开，指尖滑入，直至没入半个手掌。皮肤无阻碍相贴带来格外陌生的触感，光滑柔韧，隐隐诱惑着人去探索更多。
到这一步，慕音澜就停住了手，她是想撩人，可不是想x骚扰。
不过，手无法动作，不代表其他不能做。
季晏初不适的想要挪开，但想到动作可能会让拍摄出问题从而延长拍摄时间，便又极力克制。
眼不见为净，他干脆抬起了头。
相较于场内当事人之一的煎熬，场外却激动得要命。
“对，就是这样，晏初，你再把眼睛闭上。”摄影师大喊，他是认识季晏初的，因为他不肯拍摄双人的缘故还可惜好久，今天总算可以拍个过瘾了。
有时候，一个感官的关闭会让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。
锁骨下方异样触感还流连在上，颈部又感受到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息，伴随着很轻很轻的呼吸声，激起阵阵颤栗。
季晏初只觉得更加难捱了，他忽然觉得，他的答应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。
“砰...砰砰......”听着手心下传来的心脏的跳动声，侧首靠近的慕音澜嘴角勾起，溢出一声笑，是设定目的成功达到的得意。
“你也控制下呗。”
调笑的话语响起，季晏初睁开眼睛，忽地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他的反击。
也正是因为这句话的提醒，他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心跳跳得这么快，原来，他还会有这样的时刻，这样直白地揭穿，无法掩藏的时刻。
他忽然发现一个事实——他并不反感她的亲近。
而一旦真实面对，原本的感受似乎也变得不难捱了。
垂首看去，视线交织，一张满是笑意的脸映入眼帘，季晏初调侃：“你就这么容不得吃一点亏吗？”笑容夹杂着无奈和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。
“怎么可能？我这是敬业。”慕音澜反驳。
“那我们就再敬业点好了。”说着，他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手收回，直接揽住慕音澜的后脑，拉近，直至呼吸相闻。
深情而温柔的目光注视着，像是要刻进人的心里。
慕音澜愣了一瞬，好歹有过一次相似的经历，瞬间很快反应过来坦荡回视，笑容甜得宛如春日枝头烂漫盛放的桃花。
红与黑，柔软与坚硬，构成一副极致缠绵的图画。
疯狂按动的快门声不断响起，摄影只恨不得有分身术，能够360度不遗漏的将每一个瞬间拍摄下来。
就连那几个工作人员也没忍住拿出手机拍摄起来。
第一组拍摄很快结束，两人换了一套衣服和妆容准备拍摄第二组。
因为刚才出色默契的延续，牵手、拥抱，无论什么样的姿势，他们完成度都很高，只花了原本预计的一半时间就结束了整个拍摄。
拿到薪酬的那刻，慕音澜很满意，种风很满意，甚至承诺以后有适合的工作会再联系她，这无疑意味着她多了一个能稳定来钱的渠道。
“就这么高兴？”
工作室外，看着翻来覆去，快要将现金看出花来的人，季晏初笑着问。
“你们富人不懂穷人的苦，走，请你吃饭。”托他的福，找了一份好兼职，必须得好好感谢他。
“下次吧，我还得赶回学校。”
“行，等我再赚多点钱，请你吃一次大的。”慕音澜收起现金，满溢的笑容止都止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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