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 无底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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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说在外面等着吗？怎么突然站到俺身后了？”

离开凤仙郡的路上，孙悟空忍不住问夏琳。

“给您充门面啊！您看观音菩萨每次出去，都带着木吒随行。我总不能让师父孤零零的坐在金莲上，那也太凄凉了！”

孙悟空太清楚自己徒弟什么德行，他不给面子的直接戳穿夏琳，“分明是你淘气，想踩俺的金莲，还说的冠冕堂皇。”

夏琳眼睛一转，计上心来，“我看师父的金莲比那筋斗云好坐，不如我们坐着它去长安，好不好？”

孙悟空摇头，“不好。”

“师父忒小气！”

夏琳趴在马背上，一颠一颠的费劲赶路，“这要走到猴年马月。”

“是谁说，修行在路上。这才走了多远，你就要打退堂鼓了？”

夏琳换了一边趴着，懒懒地说：“不是我打退堂鼓，明明有更好的选择，我们干嘛要一步一步走到长安？”

“你今日抱怨好多。前面便是无底洞，早些日子听你念叨，要不要下去玩玩？”

夏琳此时毫无兴致，完全提不起劲来，“老鼠洞有什么好看的，我有幽闭恐惧症，去不了黑的地方。”

孙悟空笑道：“徒弟，你这身子的毛病是越来越多了。”

夏琳抬起头，正要反驳，发现孙悟空不见了。不远处石碑上，野草丛生，隐隐约约能看到“无底”二字。

夏琳拍了拍敖钦，从马上跳下来，走到无底洞口朝下面忘了一眼，漆黑一片，深不见底。

“师父不会已经下去了吧？”

夏琳对着洞口喊了几声，都没有人回答。

敖钦变成一条龙，把尾巴盘在树干上，头朝下伸了一节，出来说：“我在石壁上发现了大圣的毫毛，应该是进洞去了。”

“上千年的老猴子了，也不知道稳重点儿。每次都不打招呼，说走就走。”

夏琳坐在洞口，每隔一会儿往下面看一眼。

小飞鼠从乾坤袋里钻出来，趴在夏琳膝盖上说：“我与那老鼠精是本家，要不我下去看看。”

“下面什么都没有。”

夏琳对它说，“当年李天王收走鼠精的时候，哪吒都把洞府毁了。底下肯定乌漆嘛黑，又脏又乱！”

敖钦难得变成人形，童心泛滥提议：“不如我们下去探险吧！”

夏琳自从杀了人之后，胆子变的特别小。尤其怕黑！每晚睡觉必须贴着孙悟空，要是一个人根本不敢合眼，敖钦在旁边都不行。

如今要让她去无底洞，夏琳摇摇头，“我不去。”

敖钦攀扯小飞鼠，欢欢喜喜地说：“我们下去吧？”

小飞鼠连连点头：“好呀。”

于是，一龙一鼠高高兴兴跳了下去。

夏琳：“……？？”

“别留我一个人在上面呀！”

夏琳坐在这荒郊野外，眼看天色已晚，万一有个豺狼虎豹，牛鬼蛇神什么的。她心一横，索性跟着一起跳了下去。

这无底洞果然名不虚传，夏琳感觉自己落了几个小时都不曾到底，只好使出一朝千斤坠，一坠到底。

夏琳落得急，脚底不稳，摔了一跤。她爬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灰土，变了个手电筒出来照明。

这洞鬼气森森，时时有阴风从脖颈吹过，又凉又阴森，还有云雾升腾，伴着诡异的声响，仿佛上世纪大炼钢的工厂，咣当咣当响。

夏琳小声叫道：“敖钦，小飞鼠，你们在吗？”

除了她的回音，什么也没有。

夏琳打着手电筒往里走，凭着对西游记里的印象，揣摩可能看到的场景。

不知走了多久，夏琳终于看到一个阁楼，只不过年久失修，上面早已布满蛛网，更加阴森恐怖。

突然，一个人影从她面前闪过。

“谁？”

夏琳吓得一哆嗦，手里的手电筒掉在地上。

紧接着，四面八方传来女人的笑声，那声音如梦似幻，亦真亦假。

夏琳捡起手电筒，再不敢到处乱照，生怕一个不留意，照到什么可怕的东西。